白起在陈家终于有了姓名,陈家父母看他和陈一鸣感情这么好,自然愿意把他当第二个儿子疼,除了陈父的心情总有点被偷了自家白菜的别扭外。
白起和陈一鸣的工作都比较忙,陈母就让他们多回家来吃现成的热饭,反正就是多两副碗筷的事,还不用他们自己辛苦做饭了,也不用成天都在外面吃。
某天晚饭时,陈母突然提了一句,“小白,你爸妈有没有见过我们家一鸣啊?”
陈一鸣猛地呛了一口汤,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拿纸巾。
白起把纸巾放到他面前,抬头看向陈母,“妈,您放心,我爸妈他们知道我和一鸣的事,也都很想见见一鸣,只是他们都在国外,时间上我还没安排好。”
“哦这样啊。”陈母点点头,若有所思。
陈一鸣说,“妈,你突然问这个干嘛呀?”
陈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说我问这个干嘛?你都带小白见过我们了,你不得去见见小白的家长啊?小孩子要懂礼貌!”
“小孩子”陈一鸣:“……”
白起被陈一鸣憋屈的表情逗笑,被陈一鸣偷偷掐了下大腿肉,才清着嗓子收敛了表情,“这不怪一鸣,主要是我家的情况,您和爸也知道的,我父母早就离异了,到底怎么个见面法,也得问问他们的意见。”
陈母点点头,“哎这倒是,那我也不多操心了,反正小白肯定能安排好!”
陈一鸣歪了歪头,总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——他小时候也是看着他妈妈这么夸白起的。
白起接收到陈一鸣怨念的眼神,有些茫然不解。
他刚刚说错话了吗?没有吧?
陈母一眼就看穿自己儿子的心思,揶揄笑道,“怎么,我们一鸣又不开心了呀?哈哈,都多大的人了,你们都成两口子了,还要和小白较劲呐!”
白起恍然大悟,弯起眼睛看向红了脸的陈一鸣。
陈一鸣不用看都知道白起在笑他,于是埋头吃饭,一块红烧肉被他咬在嘴里狠狠咀嚼,算是代白起受过了。
陈父在一旁看着,没说一句话,只是又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碗里。
陈一鸣一愣,抬头对父亲露出个又乖又可爱的憨笑,“还是爸对我好!”
陈父的脸上露出明显的笑意,陈母则是在旁边笑骂,“嘿,还学会拍马屁了!”
晚上,白起和陈一鸣没留下过夜,还是回了他们自己住的临江公寓。
“你想见见我父母吗?”白起问。
陈一鸣说,“我本来就应该去见见叔叔阿姨的,去年春节的时候放了白叔叔鸽子,我还不好意思着呢。不过,你不是在我妈面前保证了吗,都由你来安排啊!”
白起低声笑了,欺身向前,把他压在沙发靠背上,伸手捏住他的耳垂捻了捻,“不开心了?”
“没有,”陈一鸣撇了撇嘴,被他挤得没地儿去,推了推他的肩膀却推不开,“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白起在他翘起的嘴巴上亲了一下,“真的没有不开心?”
陈一鸣被他一亲,那点佯装出来的小脾气顿时消散一空,忍不住笑了,“你干嘛?哄小孩子呢?”
“可不是吗,”白起一边黏上去亲他,一边说,“你是我的小笨鸟,就是我的小宝贝啊。”
“肉麻死了你。”陈一鸣嘴上笑骂他,手却抬起来搂住了他的脖子。
两个人从小认识到现在了,哪怕是从恋爱开始算都有好多年了,可如今还是能像热恋期一样,白起越来越会说一些得陈一鸣心的肉麻话来撩他,陈一鸣也越来越放得下架子,偶尔在白起面前撒个娇、耍个无伤大雅的小脾气。
腻歪一阵过后,两人重新理理衣服坐好,陈一鸣问白起,“那你准备怎么安排呀?”
白起捏着他圆圆的手指头把玩,思考片刻,“还是得先问问我爸妈,如果他们愿意回国,我们就两家人一起见个面。如果他们懒得走动,我就带你去国外,顺便旅游一圈。”
陈一鸣点点头,“挺好的,不愧是小白哥哥,弄堂里最聪明的崽!”
白起一下子顿住了,“你、你刚刚叫我什么?”
陈一鸣好笑地看着他,“小白哥哥啊,以前在弄堂里不都这么叫你吗?”
他们幼时住着的那个弄堂里,有不少人家的小孩儿天天都聚在一起玩耍,陈一鸣就是其中一个。后来白起来了,被陈一鸣硬拉着也成为了其中一个。又因为白起做什么都比别人厉害点,他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小孩儿们心中的王者,那些小孩儿全都心甘情愿地叫他一声哥。
但是那时很少有人会像陈一鸣那样,端着一张婴儿肥未褪的又白又圆的小肉脸,一点不在乎他摆在明面上的高冷,还跑来奶声奶气地、软软糯糯地叫他“小白哥哥”。
当然,现在的白起也不想点醒他这个过去的事实。
“再叫一声。”
“不叫了。干嘛,你别挤我了!”
“一鸣,再叫一声吧。”
“不叫,我都多大了还这么叫,丢不丢人啊?”
“就我们俩,不丢人,再叫一声吧,嗯?”
“不,你别……唔!”
一只手从他的衬衣下摆伸进去作乱,揉在他腰间的肌肤上,他不肯屈服的嘴也被含住了,叫他即使想投降了也说不出话来。
白起又亲又揉,把他弄得浑身透红了才放开他,还在坚持不懈地问,“再叫一声吧,一鸣。”
陈一鸣无语叹气,“真是服了你了……小白哥哥。”
白起瞬间咧开嘴笑了,眼睛满足地眯起来,像个流氓兔似的。
陈一鸣也笑了,“傻不傻啊你?要让阿离他们看到你现在这样,肯定要嘲笑你!”
“他们看不到,”白起蹭蹭他的鼻尖,“只给你看。”